陆一

C'est La Vie
wb parking lot:陆一Emily

《全糖主义》

For:  @妡 

要求:日月,甜,师生文(容攻),HE

 

正文:

“怎么回事?都订正几遍了还有错字?”

金容仙将批到一半的本子扔下,抬头狠狠剜了一眼站在办公桌旁的文星伊。

沉浸在面前人天国混血美貌中的某仓鼠凭借着动物本能瞬间回神,剑眉微斜,睁了好看的丹凤眼可怜巴巴的看向炸毛的仙女。

声音放的很低很低,沙沙的、磁性的、金容仙喜欢的…

“别生气嘛…我现在去改…容…”

借着拿本子的契机,身子不知不觉地向前蹭蹭蹭,已然是想乘人之危占便宜。

要论往日,办公室门锁的死紧,某人想偷吃一下——只要不是太过分——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,但今天…金容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,右眼皮不受控制地跳,抬手就对着贴过来的额头扇去。

“嘶…”

断掌打人是真的疼,仓鼠吃痛,下意识地摸了摸红一大片的额头,眼里的愧疚和上眼泪逐渐变成委屈。


在泪滴敲落的前一秒,温软的上唇轻触眼角,凉凉的指尖压上鼻尖,是后悔、是献媚,是默不作声的赔罪。

蓝风铃的气味,清香中混了一丝甜腻,暧昧地挑拨着心底某处的那根防线。

“容…要打上课铃…了…”

打着转儿的泪珠早就吓没了,就这么硬生生地从好看的丹凤眼里逼了回去,骨节分明的手胡乱地在空气中抓抓抓,抓住衣服的一角就毫不迟疑地往旁边扯

“不要…”

距离好不容易从0增加到了10厘米,这次却是轮到金某人不开心了,不加掩饰也藏不住的那种不开心。

“给我…”

过来两个字还没说出口,上课铃打的很是时候。

“给我上课去。”

金老师微微侧身整理教具,任小仓鼠眼里的那抹狡黠就这样慢慢黯淡下去。

贴在桌角的课表上画了个大大的红圈,这节是语文课,金容仙的语文课。

 

“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不知几千里也;化而为鸟…”

在朗朗的读书声中,文星伊不出意外地去见了周公,甚至还梦见了昨晚的情景。

“文星伊!起来回答问题!”

“文星伊!快快快!叫你呢!”

同桌丁辉人转头看看睡得六亲不认的文星伊,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。

“叫醒她。”

站在讲台上的金老师下巴一抬,底下的同学齐刷刷地低头,大气都不敢喘。

全班的同学都知道,金老师对谁都是天使般温柔,只有文星伊每每都能撞枪口。

春天的语文课睡到一大片才是正常的——不是金老师长得不好看,不是金老师讲课不好玩——睡觉乃本能也,善哉善哉…

在全班的默默祈祷中, 文星伊同学摇了摇头慢慢站起,把到嘴边的委屈又反吞回肚里去——让她这么累的始作俑者正义正言辞地数落着自己呢,此情此景…可不就是哑巴吃黄连嘛!

其实文星伊在班里好歹也算是学霸级别的,却偏偏回答不上金容仙的提问。

五次三番都是如此,金老师也曾十分不解——但在亲眼见证了自家仓鼠一篇《赤壁赋》背了一个小时还磕磕巴巴后,疑虑转为了对某人智商的严重怀疑。

“《逍遥游》中描写大鹏起飞的广度和高度的两句是?”

“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…”

缓步走近的金老师闻言骤停,一秒也不迟疑地回转身子走上讲台,好像对这一刻早有预料。

“错了,不用继续背了,全文抄五遍。”

“不准上课抄,下课给我。”

这惩罚绝对不轻,整首《逍遥游》抄五遍…文星伊后悔了。

 

“诶…就差一句…金老师这惩罚也太狠了些…”

丁辉人晃着腿趴在桌上,看着同桌那飞速抖动的手腕暗暗咋舌。

“你也是的…这么简单的句子都能错?”

正奋笔疾书的文星伊下意识地张嘴应着——她现在只想快让这个叨叨鬼闭嘴——丁辉人她可太了解了,你要不回答她就会无限问下去,将持之以恒发挥到极致。

“我故意的…”

“啥?”

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。

忽略耳边连珠炮式的提问,文星伊开启屏蔽模式,眼观鼻鼻观心地爆发手速。

八分钟,纵是文大学霸手速大爆发,竭尽全力也才勉勉强强在十分钟内完成任务。

“我…觉得这样挺好,多抄抄长记性。”

声音还没散去,文星伊已经甩着手里的A4纸跑了个没影——去见金老师、去见金容仙,文同学永远一等一的积极。

 

“谁让你不好好复习的?下次再这样,我就动真格的了。”

红勾画在字上,后半句威胁很轻,但文星伊听到了。

“我罚抄了就有正当理由来你办公室了呀…否则别的同学看到我天天往你办公室跑,多不好…”

金老师气的恨不得一巴掌扇上去,牙齿咬得死紧最后还是换成了白眼攻击。

“今晚等着。”

 

文同学没有等来金老师的惩罚,但金容仙等来了文星伊的惊喜。

不大的餐桌上摆好了两双碗筷,刚出锅的素汤散出淡淡的菜香。

浅粉的围裙没有系紧,两根带子松松挂在身后。

金容仙蓦然觉得脸上凉凉的,下意识便抬手去抹,却在指尖触碰到的一瞬间呆愣当场。

一夜长大原来不是胡话,也可能只是自己太笨不善于观察。 

“文星伊…没有谁离了谁是不能活的…”

好看的鼻子皱了皱,金容仙伸开双手抱住了灶台前忙碌的女人

“但我离了你,就算活下去,也只能活得乱七八糟。”

近处传来锅巴的香味,金容仙完全不以为意。

下意识地将臂弯里的仓鼠环得更紧一些,带着一点任性的执拗

“文星伊…”

“恩。”

“文星伊…”

“恩?”

“文星伊…”

“文星伊是金容仙的。”

“文星伊要永远和金容仙在一起。”

那天深夜,就着半生不熟的青椒炒肉和有些糊了的西红柿炒蛋,金容仙难得的喝了许多酒。

鸡尾酒迷人,红酒惑心,全身发热后无忌撞入怀中本就是一种治愈。

 

日子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过,转眼已有七个年头。某一天,文星伊在大扫除时翻到一本落满了灰的日记本,还未来得及打开就被恰巧走进房间的金容仙抢去。

两个人像幼儿园孩子一样你争我夺僵持了好久,本子在四分五裂的边缘徘徊,最后还是金容仙先放了手。

精心制作的手账,每一篇都有熟悉的名字,最后一页上的日期停留在高三(二)班毕业的那天:

“致我亲爱的、热爱的你:

 一生有你,三生有幸。

 你的 金容仙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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